此话一出周围的家丁护院们一阵骚动林砚舟的脸色也瞬间变得惨白。
李承业又指着那包粉末声音更大: “至于这包东西……下官虽暂时无法确定其具体成分但乃是从林府后花园假山石下的一个隐蔽洞穴中搜出!” “下官发现时洞口弥漫异味初闻便觉头晕目眩胸闷气短疑似是某种极为厉害的致命毒药!” “因恐其毒性猛烈下官只敢收取少量样本带来此处那假山洞穴内还有大量残留!” “此物究竟为何需立即带回刑部封存并请太医院院判及以首座大人共同勘验方可定论!” 林砚舟听完李承业的指控如同五雷轰顶整个人都僵住了! “匕首?!毒……毒粉?!” 这两样东西无论哪一样坐实了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 尤其是那毒药还藏在后花园……他简直不敢想象! 巨大的恐惧和冤屈瞬间淹没了他。
他目眦欲裂颤抖地指着赵桀礼三人声音都变了调尖声叫道: “污蔑!这纯属污蔑!是你们刑部栽赃陷害!” “本官要上奏皇上!本官要告御状!参你们刑部无法无天构陷朝廷大臣!” “你们……你们……” 赵桀礼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副悲天悯人实则冷酷无比的表情。
“构陷?人赃并获何来构陷?!” 他缓缓地、极其郑重地从背后取出了那柄用黄绫包裹的尚方宝剑猛地扯开黄绫将古朴而威严的剑鞘亮了出来剑柄上的皇家纹饰在冬日微光下清晰可见! “尚方宝剑在此!如皇上亲临!” 赵桀礼手握剑柄虽未出鞘却已剑指林砚舟声音如同寒冰。
“林砚舟!罪证确凿铁证如山!本官奉旨查案劝你不要负隅顽抗自寻死路!” “否则这御赐尚方宝剑可不长眼睛!” 说罢他不再看面如死灰的林砚舟猛地大手一挥对着外面高声喝道: “来人呀!将罪臣林砚舟以及一干涉案人等给本官统统拿下!” 随着他一声令下早已埋伏在林府大门外的数十名衙门的精锐捕快如同潮水般涌了进来。
瞬间便将那些还在犹豫不决的林府家丁控制住然后如狼似虎地扑向已经彻底傻掉的林砚舟。
“你……你们……噗——!” 林砚舟眼睁睁看着捕快上前巨大的打击、冤屈、愤怒和恐惧交织在一起他颤抖地抬起手指着赵桀礼还想说什么。
却只觉得喉头一甜一股血气猛地涌上话未出口竟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整个人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当场昏死过去! 赵桀礼冷冷地看着倒地不起的林砚舟皮笑肉不笑地命令道: “哼!快将咱们的林大人请回刑部衙门好好伺候着待皇上广府回来后再行审问!” “身子骨也得让太医院调养好了别到时候来个死无对证!” …… 诏狱这座专用于关押朝廷重犯的监牢平日里阴森潮湿终年不见天日空气中总是弥漫着一股霉味。
然而关押户部尚书林砚舟及其夫人王氏的这两间牢房却显然是经过特殊打点的“上房”。
虽是牢房但四壁用厚厚的毡毯覆盖阻隔了地底的寒气和湿意。
地上铺着干净的青砖甚至还铺了一层软垫。
牢房内一应俱全: 一张铺着厚实被褥的梨花木床榻一张书案一把圈椅甚至角落里还有一个取暖用的炭盆里面银炭烧得正旺散发出融融暖意。
若不是那碗口粗的铁栅栏和门外把守的狱卒提醒着此处的本质这里的陈设几乎不亚于寻常富户家的厢房。
林砚舟早已醒来正披散着头发背着手在牢房内有限的空地上来回踱步。
他身上的囚服也是崭新的棉布材质而非粗糙的赭衣。
经过太医院院判的亲自诊脉开药连服了几剂安神补气的汤药后他原本因急火攻心而苍白的脸色已经恢复了几分红润。
只是眉宇间那深刻的川字纹和眼底的阴郁显示出他内心的焦灼并未减轻多少。
隔壁牢房里隐约传来低低的、压抑的啜泣声则是他的续弦夫人王氏。
哭声断断续续像一根细针不停地扎着林砚舟本就紧绷的神经。
他终于不耐烦地停下脚步烦躁地朝着隔壁低吼了一声: “哭!哭!就知道哭!除了哭你还会做什么?真是惹人心烦!” 那边的哭声戛然而止过了一会儿才传来王凉玉带着浓重鼻音、怯怯懦懦的声音: “老爷……妾身……妾身害怕……” 林砚舟听着这声音心头又是一阵无名火起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力感。
他重重叹了口气走到隔开两间牢房的铁栅栏旁尽量放缓了语气: “好了玉儿现在哭有什么用?老爷我正在想办法你且安心歇着莫要再哭了以免伤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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